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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弯了吗是什么意思

你要弯了吗是什么意思

简介:
1.郁时南自幼便长得乖顺漂亮。加上性格温软,所以从小就非常吸引同性,长大后考进舞蹈系,更是有无数长相俊朗的1追在身后表白。但郁时南一直都不为所动,直到……大二那年,他因为校园合并被迫搬宿舍。2.新舍友名叫霍周,是一名游泳生,年纪轻轻便入选国家队预备役,长相清冷性格疏离,总是一副淡漠敷衍的模样。起初郁时南有点畏惧这名新室友。但长久的相处下来,他发现……他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室友。可霍周出了名的恐同,对gay群体向来抱有极高的敌意,郁时南黯然,只敢向朋友吐露心声。听完霍周的所作所为后,朋友大为震撼,一口笃定霍周绝对喜欢他,怂恿他去试探。郁时南忐忑照做,然而——他学游泳时故意歪倒在霍周怀内,霍周平静地扣住他的腰将他抱离水面:“是不是累到了?今天先不练了。”他故意只穿一件宽松的白衬露出两条长腿,霍周随手扔给他一条长裤:“最近降温,穿上。”……每一次的试探都以失败告终,郁时南的心难免有些动摇。直到那晚亲耳听到霍周拒绝一名男生的表白,他清冷的声线含着声蔑笑:你哪只眼睛看出,我喜欢男生了?郁时南瞬间如坠冰窟。隔天,他出国参加赛事,搬走了。比赛大获成功,他在庆功宴上醉酒,惯性地向一旁歪靠,却在下一秒被拥入习惯的怀抱。依旧是记忆里淡漠的声线,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微颤——“郁时南,你就不能……喜欢我一下?”3.霍周是个gay。彻头彻尾的gay。但大环境下该性向不被多数人接受。于是霍周兢兢业业扮演了二十多年的直男。这份敬业,在大二看见郁时南的第一眼便顷刻碎成粉末。霍周望着眼前这个男生——皮肤白皙,腿又细又长,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点对新环境的懵懂和害怕,好看到让人移不开视线。那一刻,霍周硬了。#装直男装到差点追妻火葬场##靠!你们直男都这样?离我老婆远点!#真·呆软·迟钝·不知钓系为何物却处处放鱼钩·受X真gay·二十年来都没搞明白直男之间的相处模式·表面高冷实则肌肤饥渴无时无刻不想上老婆·攻排雷:*受是诱受,前期是攻的欲.望开关,攻看一眼就in(是真的)*真的很怕道德小卫士,一定要好好看第一条啊or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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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要弯了吗是什么意思》

    “切记,分宿舍千万不能分到体育生。”

   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朋友苦口婆心的劝导。

    郁时南此刻正坐在宿管阿姨面前,听到这话后又摘掉另一侧的耳机,疑惑发问: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

    “你是不是傻。”朋友恨铁不成钢,“你忘记咱们学校的体育生有多乱了吗?表白墙上除了喷他们劈腿就是骂他们乱搞!”

    “这些跟我没有关系吧?”郁时南将面前的纸张抚平,上面是有关新宿舍的安排。

    朋友沉默了一下。

   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,因为在艺术生这个gay随处可见的群体内,郁时南确实是一名罕见的直男。

    虽然郁时南从头到脚,都对这个圈子的TOP们有着极强的吸引力。

    原因无他,谁让郁时南生了副极佳的皮相,加上他又是以桦大古典舞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,在高考后的暑假就已经开始代表桦大四处参演比赛。

    单身、漂亮、身体.柔软……诸多形容词的叠加,注定郁时南会时常出现在别人深夜的谈论中。

    “那你也不能一点不放在心上啊!”朋友提高音量,“你想他们连自己女朋友都这么对待,更何况是你!何况他们还经常健身,这要是发生冲突哪是你我这种小趴菜能反抗的?!”

   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。

    郁时南将手里的纸捏得紧了点。

    在桦大附中那会,他就见识过分校区的体育生。

    那会舞蹈生的练功房在一楼,经常有训练完穿个背心趴在窗户边看的人,然后笑嘻嘻地吹口哨,很不尊重人的模样。

    郁时南将宿舍分配的表拿得近了些。

    如果可以,他也不希望跟体育生分到一起。

    “就算分到也没事,只要不跟霍周一个宿舍就行。”朋友说,“你说学校也真是,校区合并就合并,凭什么要我们搬校区啊?我因为重新分配宿舍这件事,都把本部有空位的宿舍背下来了。”

    “跟霍周一个宿舍有什么问题吗?”郁时南一愣。

    “问题大了!”朋友语气夸张,“霍周这人很不好相处,而且胜负欲非常强,你还不知道他被退回省队的原因吧?就是因为之前跟人比赛输了动手,把那人打进医院了……”

    短暂的停顿。

    郁时南沉默起来。

    “喂?”朋友疑惑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,“怎么不说话了?你拿到宿舍分配的名单没?跟哪个专业在一起啊?住在几楼?舍友是谁?”

    “602。”霍周的宿舍。

    长久的静默。

    郁时南捏紧宿舍名单。

    “少年,保护好自己。”朋友语重心长。

    八月末的天气,骄阳当空。

    前两天才下过雨,空气中还泛着丝泥土翻新的咸腥,刺眼的阳光给周遭的一切都渡上层光晕,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。

    寄过来的行李还没到。

    郁时南打算先去宿舍看一看。

    六楼,没有电梯。

    一楼原住民有些微喘。

    郁时南敲敲门。

    没有回应。

    他又用力扣响门。

    还是没有回应。

    看来是都不在。

    郁时南将钥匙插.进锁孔。

    “咔哒——”

    门被缓缓地推开。

    从一楼往六楼爬的过程中,郁时南想过很多开门后的场景。

    其中有袜子内.裤乱丢的乱糟糟、有香烟头遍布角落的脏乱差,就是独独没有想过……

    会这么整洁。

    宿舍内的东西很少,外挂的衣物近乎没有,反倒是运动器材多如牛毛——拉力棒、哑铃、握力器、健腹轮……

    郁时南看着门后那对单个重量为25kg的哑铃,情不自禁联想到刚才朋友在电话里说过的话,接着倒吸口凉气。

    这要是真的发生什么摩擦……

    他会连人带行李被打包丢出去也说不准。

    果然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受。

    郁时南默默地将双肩包放在位置上。

    这是个四人间的宿舍,上床下桌的配置。

    进门左侧是独立的卫浴,右侧是洗漱池,最尽头处有个阳台,里面挂着各类晾晒的衣物。

    郁时南简单收拾了下桌面。

    他从背包中取出个大白的笔筒,而后眯起一只眼,仔细地将笔筒调整好位置,接着掏出手机,在心里估算起时间。

    行李已经寄到了,取件码还没发过来,郁时南打算去食堂边吃边等。

    这可是六楼啊,偏偏住在最顶层。

    也不知道那么多东西要搬到什么时候。

    郁时南轻声叹口气。

    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,但此时此刻,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共感郁时南,那便只能当属被传言塑造成暴躁狂的霍周。

    “哔——”

    刺耳的哨声回荡在游泳馆内。

    “一分五十秒八八,霍周,你慢了啊。”说话的是陈青矾,跟霍周一个宿舍。

    两人从高中起就在一个学校,早早便拿到国家健将级运动员证,大大小小的比赛少说也一起参加了七八十次,说是革.命友谊也不为过。

    “想什么呢?”陈青矾打趣道。

    “烦。”霍周摘掉泳镜。

    他用毛巾随意擦拭了下身上的水,接着搭在脖颈处,心不在焉地拧开瓶水往嘴里灌,最后将空掉的瓶子拧瘪,一个三分投丢进了垃圾桶。

    陈青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虽然咱俩认识挺多年,但不得不说你这个身材真的……”

    霍周蹙眉:“活够了?”

    “哪儿的话啊。”陈青矾用力啧了一声。

    “这不是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被你拒绝的那位美院艺术生了吗?”他欠嗖嗖地凑过去,“我可听说人家是在校表演舞台上跟你告白的,结果你连搭理都没搭理?”

    “当着那么多人表白,不就是在道德绑架?”霍周偏着脑袋拍拍耳朵,旋即淡漠地看向陈青矾,“而且我不喜欢男的,你应该知道。”

    “这我怎么可能忘记?”陈青矾勾上他的脖颈,“论直男谁能比得过咱霍宇直?兄弟就是好奇,你为什么这么吸引gay0?”

    为什么?

    同性相吸呗。

    霍周平静地擦拭头发。

    是的,他是gay。

    彻头彻尾的gay。

    只是从小到大,他接触到的一切事物都在潜移默化地告诉他:gay并不是个被多数人接受的群体,甚至在很多人眼里,这个群体更是已经成为骗婚、代孕、滥.交的代名词。

   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霍周二十年来,都是靠着扮演直男活下来的。

    目前看来,还算成功。

    成功到好多人以为霍周恐同。

    “不过我想不明白你在烦什么。”陈青矾不解,“难不成是因为今天要搬过来的那个……”他想了一会,“好像是叫郁时南来着,对吧?”

    “嗯。”不提还好,一提霍周又有些烦躁,“只是觉得麻烦。”

    “人家毕竟练舞蹈的。”陈青矾笑笑,“肯定比咱们这种糙汉子娇气点,相处起来大概不能这么随意了。”

    霍周没搭话。

    其实他倒不害怕这些。

    只是通过入学至今跟他告白过的人来看,艺术圈是个gay高度集中的群体,每一个靠近他的都无一例外带着极强的目的性。

    那种直白的眼神霍周看过太多遍,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:约吗?

    霍周唾弃这种滥.交的行为。

    他只想着日后出国比赛的时候,能光明正大的发展一段正常的恋情,好在他迄今在国内也没碰到个心动对象就是了。

    见霍周迟迟不吭声,陈青矾赶忙安慰道:“没事,我都给你打听过了,这个郁时南是个妥妥的直男,你不用担心他会纠缠你什么的。”

    霍周哦了一声,起身离开。

    “哎去哪儿?”陈青矾跟上。

    “宿舍。”霍周说。

    两人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,外面正等候着不少女生,一看见两人顿时蜂拥上来,拍照的拍照送信的送信。

    这也就是桦大的游泳馆限制进入人数,否则他们恐怕会被堵得连更衣室都出不来。

    “好啦好啦。”陈青矾对这场面已经是见怪不惊,他微笑着安抚道,“知道大家支持我们的霍同学,那过段时间在全国大学生游泳锦标赛上见吧。”

    “废话真多。”霍周冷冷地看他一眼。

    “你们两个也要参加啊?”

    “那不就是去虐菜的?”

    “这比赛在哪举办?”

    “当然是桦大了你傻不傻?”

    ……

    人群引起一阵小骚动。

    谁不知道桦大一年就招收三名游泳特长生,不仅对文化课要求高,对专业成绩的要求更是苛刻到离谱。

    所以这两位,都是在初中时便早早被省游泳队招收的奇才。

    眼下参加这种比赛,堪比满级玩家重回新手村。

    “让路。”霍周说。

    嘈杂声戛然而止。

    一群人面面相觑,都被霍周周遭那股生人勿进的气场震慑到不敢吭声,几秒的僵持后,有人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,其他人也纷纷被带动。

    很快,人群就开辟出一条小道。

    “还是咱霍哥牛逼。”陈青矾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膀,“等会儿要不要去超市?我请客。”

    “不饿。”霍周打掉他的手。

    “真冷淡……”陈青矾啧啧两声。

    回宿舍后,霍周先去洗了个澡。

    他脖间搭着条毛巾,只穿了条短裤,没擦干净的头发还在顺着发梢往下滴水。

    霍周挤好牙膏,将牙刷杵进嘴里,这才慢悠悠地拿过一旁的手机,他望着上面显示的九个未接来电,缓缓摁下通话键。

    “喂?”霍周含糊不清地开口。

    “操姓霍的你可真是位爷啊!”电话刚接通那边就开始狂躁地问候起爹妈,“你知不知道我他妈@#¥%……”

    霍周习以为常地将手机拿得远了点。

    这姿态大概持续了几十秒的时间,他才再次将听筒贴近耳朵,果不其然那边已经消停下来,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。

    “顾老板消气没。”霍周安抚的这位,是他的另一名室友,田径队的祖安大师,叫顾敞,“我刚才洗澡,没听见。”

    “洗洗洗天天泡池子还满足不了你?”顾敞冷笑,“吃什么,给你三秒的考虑时间,还有陈青矾,希望两位有点逼数,我练田径是为了给国家争光,不是给你俩跑腿。”

    “他去超市了。”霍周漱口,“你看着带吧,反正还是老一套,少油少盐,杜绝辛辣,最近减脂。”

    “新来的吃没吃?”顾敞问。

    “新来的……”

    “咔哒——”

    钥匙在缩孔内转动的声音。

    霍周略微停顿,旋即侧身。

    本以为是陈青矾回来了,结果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——郁时南。

    他似乎没想到宿舍会有人,投过来的视线里带了些许的惊讶,但很快便被紧张的情绪所代替。

    这……这是哪位?

    郁时南有点懵。

    霍周的视线绕过他,在他身后的行李上短暂停留过几秒后,又重新定格在他身上。

    他只穿了件简单的T恤和短裤,裸露在外面的双腿纤长细白,连带着被长袜包裹住的脚踝,都显得分外薄弱。

    这位没怎么接受过体能训练的舞蹈生,应当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繁重的行李拖上楼,那双搭在拉箱杆上的手微微泛着点红,呼吸也不够平稳。

    霍周的目光如同长在这人身上般,固执地注视着他,片刻都不曾移开。

    郁时南被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
    不管是谁,还是先打个招呼吧。

    郁时南想着便深吸一口气,刚要举起手来说句“你好”,就被听筒那边暴躁的顾敞打断了——

    “我靠说话说一半霍周你丫是不是欠削啊?我问你话呢!!”

    ……霍周?

    郁时南一愣。

    “不说了。”霍周淡漠地移开视线,“我要去洗澡。”

    “敷衍人也没你这样的吧?你他妈不是才洗过啪——”

    霍周把电话挂得干净利落。

    他转身进入浴室,然后将门重重地关上,直至淋浴声响起,都没跟郁时南说一句话。

    果真是有点不太好相处……

    郁时南轻声叹口气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