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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平城晋江

渡平城晋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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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渡平城晋江》

    渡平城

    作者:树莓的黑暗意志

    简介:

    立志架空历史地理第二本北魏if线HE

    拓跋聿(元聿)X冯初(字阿耆尼)

    改革派皇帝X呕心沥血式权臣

    通知:预计五月三十号倒V,倒V章节25-41章,42章为万字长章。

    —————

    文案真的好难写......大概是一个青梅相知,被大姐姐一手带大,相互纠葛的故事吧。

    正经版:

    拓跋聿身为独女捡了个太女之位。

    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表象下却是多方势力的明争暗斗。

    拓跋聿不懂这些。

    可能是老天眷顾,在一次偷摸跑出宫苑时,在曲池旁撞上了当今太后的侄女。

    被迷了眼的拓跋聿从此机缘巧合地歪缠上了这把她捡回来的‘姊姊’。

    姊姊想要她做个好皇储,她就做个好皇储。

    听说姊姊想要青史留名,拓跋聿一天幻想八百遍来日要给她赐官封爵。

    她原以为,最起码,她们真心换真心。

    可谁知她对她掏心掏肺,到头来却发现从一开始,自己不过是她的青云之梯。

    贪爱敬爱,孰对孰错?

    爱恨痴嗔,谁是谁非?

    平城苦寒风雪地,紫宫巍巍恨难罄。

    渡人?渡己?

    冯初:这年头侍读真难做,权臣真难做,媳妇真难做。

    打开这本文,你将有幸得见(不正经版):

    北魏皇帝给心上人讲波斯爱情故事

    拜火教引发的人伦惨案

    一女子与姑母、青梅之间的爱恨纠葛(和姑母的是亲情,不要瞎想)

    想挟天子的人太多了怎么办

    文青也有大志气

    《舌尖上的北魏》(emmm真的是正经的吃的.......吧?)

    以上都是看新闻学学的,欢迎入坑,如遇诈骗——请致电后燕太子慕容宝(开点地狱笑话)

    这都不怕,那——

    欢迎入坑。

    写在前面:

    1.文章一些关于文化方面的内容,大多数来自杜士铎教授的《北魏史》,但补药考据,这不是历史这不是历史这不是历史

    正文与历史相去甚远甚远!情节与历史不甚相干!

    2.补充第一点:真的不一样啊——

    [不是!历史上!皇帝的!性转!只有!社会背景!是!相似的!!]

    [女主!不命短(有点不礼貌了对不起)!北魏!也没有历史上亡得那么快!]

    3.存稿七十多章了已经,放心入,不会坑,且又是长难句的一本,半吊子文笔和半吊子权谋,尽量正剧,不会太过儿戏。

    4.虽然我是半吊子,但是我是犟种。

    谢绝指指点点。

    改不了剧情,改不了。

    内容标签:宫廷侯爵天作之合天之骄子成长正剧权谋

    主角视角拓跋聿互动视角冯初配角若干

    一句话简介:莲火销尽平城雪,书尽人间烈烈风

    立意:促进民族团结

    第1章祆谶

    ◎虎啸凶顽,纸衣何堪◎

    今岁好大雪,碎玉琼花迤逦,青黑玄白满阡陌,远处的太行山脉在薄雾阴阴中尽显峰峦。

    “你不去车驾内,跑来外头吹风作甚?”

    拓跋驰身着玄甲,见前方在马上生疏的身影,勒紧辔头,策马上前,少年浓眉大眼,眼角眉睫都挂了霜,挤眉弄眼起来分外滑稽。

    “众将皆冒霜淋雪,初何能例外?”

    不过十岁的小娘子,骑在比她人还高的马上,任谁瞧了都觉得揪心,偏她自个儿恍若无觉。

    鼻头都冻成了红色,身子还在貂裘下瑟瑟发抖。

    拓跋驰连连摇头,知晓她脾性,也不再劝,“真不晓得你一女儿家,为何要随郡公来征讨淮北。”

    “你又为何要来?”

    冯初目光直视前方,周身气度让长她几岁的拓跋驰都暗暗心惊。

    “陛下新君践祚,南地同室操戈,太后和陛下皆看重此次战事。”

    拓跋驰没有因为她的年纪而敷衍她,“驰忝为宗室,享王爵,自当为陛下驱驰。”

    “而且……”

    拓跋驰又开始挤眉弄眼,脸上泛起酡红,“有了军功,也好向你阿姊成婚不是么……”

    “……嗯。”

    冯初对此心下其实算不得多痛快,拓跋驰不算差,宗亲贵胄中,他算是才干、家世都合乎的良配。

    但儿郎的‘好’与女儿家想要的‘好’,有时是不一样的。

    “我不过是想随阿耶瞧瞧,这关河风雪。”

    见冯初还是一脸淡然,拓跋驰实在为难,不晓得该如何起话头,他对这位内妹其实怵得慌,却又不好冷下她。

    一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,或说整个冯家都着实看重这个小妹,二则是,冯初的父亲,辽西郡公冯颂,乃当今太后亲兄。

    陛下年幼,权臣贺顿当道,倨傲无状,朝野侧目。

    太后与宗亲相商,当机令其率羽林围剿贺顿府邸,将其斩杀,随后临朝听政,可谓是雷霆手段。

    此次趁宋国内乱举兵南下,便是太后接到消息后,与陛下召集百官共谋,才有此番淮岱之地悉入囊中的盛况。

    “你……是不是家里也在相看郎君了?”

    冯初颦眉,终于侧过半张脸看他,拓跋驰顿时困窘,“我、我就、问一问……”

    “没有,阿耶阿娘都想我留家中久些,姑母也有她的打算。”

    冯初年幼,知晓世事却早。

    这天下不是没有好儿郎,纵然再好,与这山河半壁比起来,相形见绌。

    若是可以的话,她倒宁可一辈子不嫁做他人妇。

    “你是不是担心……日后郎君负心,不好好待你?”

    拓跋驰窥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,专往寻常女儿家的忧虑上想,他自诩看了不少闺怨诗,还算懂女儿家心思。

    由是将一身甲胄拍得‘叮当’作响,“你放心,初妹妹,若是来日那郎君敢负了你,我第一个替你讨个公道,他若敢三妻四妾,我、我便将他骟了!”

    冯初终于没法淡然,哭笑不得:“你阿耶前几日才又纳了一房妾室,怎得到了我这,郎君纳妾,你要将人骟了。”

    “阿耆尼,你莫不是汉人的书读傻了罢?!”

    话刚出口,拓跋驰便自知失言,忙不迭地拍了几下自己的嘴,当作赔罪。

   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人就是汉人……

    “我阿耶是大魏宗室,他自然能三妻四妾。”

    重新清了清嗓子,忽然见远方道旁出现的黑点,马鞭随意指向那处,“你看前面那冻死的人,他能三妻四妾么?”

    “同样的理,你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,阿耶是我大魏的郡公,莫说是你不许你郎君三妻四妾,就是招上十个八个伶人,整日陪着你逍遥快活,那也是──”

    “北海王!”

    冯颂老远瞧见自家小女同拓跋驰相谈甚欢,谁曾想行近了却听得这北海王口无遮拦,说的都是些什么浑话!

    “……将、将军。”

    对于这位儒将岳丈,拓跋驰敬畏得很,愈发不敢多言。

    冯颂到底碍着对面是宗亲,不好多说什么,唯用那双盯战场上敌军时才有的眼神警醒他片刻,“慎言。”

    “诺!”

    “初儿真不去车中?”

    冯颂将自个儿身上的斗篷摘下,罩在冯初身上,冯初还想推却,冯颂却板了脸:“你若病了,你阿娘得骂我的。”

    冯初这才放下手,任由自己的阿耶给自己披上斗篷。

    望着自家小女清秀的面庞,冯颂越发欢忭,这小女出生那日,恰是其小妹、当今太后冯芷君被扶立皇后的日子,可谓是双喜临门。

    随着日子往后,冯初更展现出奇异来,□□早识,丰神俊拔。

    五岁那年入宫觐见,当时还是皇后的冯芷君与先帝都对其夸赞不已,以至于她几个兄长都盖不过其芒。

    “你要是个儿郎该多好。”

    冯颂怜爱地替她拂去额前薄雪,自家小女兼了他的眉眼,却又带着娘亲的柔和,不由得叫人怜爱。

    他不止一次地感慨过,冯初若是个儿郎,定是国之柱石。

    冯初方才听了拓跋驰的‘狂言’,若有所思,此时冯颂此话,倒真让她瞧出些许破绽来。

    “儿郎能做的,我也能做。”

    冯颂一时哑然,干笑叹息,“哪有女郎能允厘百工,折冲万里,封王拜相者?”

    “……亦非所有儿郎兼能澄清寰宇,安平天下。

    况前无古人,定后无来者乎?”

    冯初声音不大,却格外坚定。

    冯颂吓了一跳。

    “……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
    他的笑声引来周围所有人的侧目,他们不知道这个素来不苟言笑的温雅儒将,今日何以如此开怀。

    “好,好。”

    冯颂玩笑居多,半真半假,揉了揉自家女儿的脸:“阿耶这爵位不若给了你,后半生荣华一并托付给你,你可担得起?”

    “报──”

    还不等冯初回答,远处驰来一斥候,“将军,前面有流民数千,将路给堵了。”

    “堵了?那便移开就是,这等小事,何须禀报?”

    拓跋驰接话道。

    “慢着!”

    冯初显现出异于年岁的沉稳,“都是哪来的流民?”

    她早已发现,一路以来,随着大军临近平城,道旁冻毙的尸骸愈发多了。

    斥候见这年幼女郎问话,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作答,还是冯颂发了话:“问你就说。”

    “诺,回将军,多是今岁平城附近,遭蝗灾的百姓。”

    “百姓饥寒交迫,饿殍遍野,”

    冯初眉峰紧缩,“焉有不救灾恤患,反弃之于野的道理?”

    “大军行进,无有余粮。”

    冯颂此言不实,他忽然想看看自家小女会作何反应。

    “……救人救急,大军还朝,可先拨出部分军粮救灾,再以急报呈附近州郡刺史,调拨军粮。”

    “附近州郡若无余粮呢?”

    “不会。”

    冯初望着阿耶,目光清润,“我们是得胜提早班师回朝,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附近州郡定有余粮。”

    “听到了?”

    冯颂低头睨着那斥候,斥候早就呆了许久,这才回神,“听……诺!”

    大军往北蜿蜒,冯颂治军还算严明,底下办事利索,及至中军行辕至斥候所报呈流民之地,已然架起长棚,锅里煮着临时调拨的粟米。

    军队气势如虹地从官道上行经,寒土震颤,草木惊心。

    冯初的目光越过旌旗、长槊,越过玄甲、刀斧,她看到了那些满眼都是畏惧、疲惫、羡慕还有许多她看不明白的复杂目光。

    他们着着纸衣、芦苇,裸露出来的皮肤透着紫黑。

    冯初低头看着自己身着的锦绣貂裘,莫名难堪。

    她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消解这份难堪,唯有目光凝在那些流民身上,愈加久远。

    平城的雪直至晚间方才堪堪停住,脊兽驮着浓云,偶有积雪沿着边缘滑落,露出底下烧制成‘大代万岁’纹样的瓦当。...